“岳元帅当年被高宗十二面金牌招回临安,他自知此行必然难得善终,就最后一次回到剑冢,将湛卢宝剑与兵书归还后,才拜别离开。这些曲折,外人当真无从得知。”
剑湖宫内,我岳父老头将手中的帛卷轻轻合上,对大英雄岳飞最终落得如此凄凉的结局,他还是久久难以释怀。
我猜想,这老愤青要是早生个四五十年,绝对是去劫法场的主力。
今早上一大清早,我们全家就从北码头出发,向西走没多远就到了虎丘,我也是第一次来苏州,对地理风土还都摸不着边,所以我们只好再次从虎丘的入口进去。
按照开启墓道的口诀,我摸索半天找到了启动的机关,插入玉剑彘,机关隆隆开启,我们又一次进入了剑冢。
神雕体型太大,进不了墓道,只好带着双雕在虎丘上筑巢,与我们一家比肩为邻,也不算离得太远。
我岳父老头一门心思都扑在阅读先秦古籍和岳元帅的自传上,对我们都爱搭不理的。
冷冰冰则对这座大墓的整体结构产生了兴趣,这个老妖婆似乎还下到深潭,不知道是不是还想搜索下,看有没有她狩猎的目标,不过她都已经东方不败了,加上她水性也不错,估计她在水里横着走也没问题。
冯默风做了几十年铁匠,自然对剑湖宫的诸多先秦古剑产生了兴趣,也是埋首在那三千把形状各异的下品剑堆中。
“师伯,你为什么不来研究下湛卢剑,反而去关注那些废铜烂铁呢?”
芙妹毫不客气的将莫邪宝剑据为己有,爱不释手到恨不得天天抱着宝剑睡,我见她如此喜欢这柄神剑,也不禁替她高兴。
“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。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。待重头,收拾旧山河,朝天阙。”
看我老丈人这么深沉,我也凑趣,低吟着那首《满江红》。
哎……
咱现在退休了,还是偷蔫的好好享受人生吧,我心想。
芙妹和无双两个人趴在水晶壁上,她俩都被眼前的奇幻景致勾引住了,嚷嚷着要在此地定居。
我看着众女都是一脸期待的等我拍板决定,也只好重色轻先人一把,请阖闾大王挪挪位置了。
给他老人家打造了一口上好的海南黄花梨木的寿材,然后将之成殓在汉白玉石棺中,有棺有椁,也算是将他老人家风光大葬了。
参观完剑湖宫,我又带着大家来到了穹顶的南端甬道处,此时,我已经将墓中的机关全部关闭,不用担心墓道里面弓矢暗箭齐飞。
不过,我还是告诫大家,尽量不要去触碰那些珠宝,虽然上面的毒药好清理,但是,天知道这里面的机关是否年久失修,万一有个失灵的,真要出事那可糟了。
好在我的妻子们虽然都酷爱珠宝,但是也至少都经过、见过,更不至于说是见钱眼开,所以我也不太担心她们冒冒失失的去乱摸乱动。
就这样,我们就算是暂时的定居了下来。
这一日,蓉儿和三娘领着几个丫头出去采买,不光是要买菜,锅碗瓢盆、居家用品一样都不能少。
冷冰冰依然踪迹飘忽,不过前几天,她把我遗失的那把战刀捞了回来,看来她还真是对那半具蛇的尸体念念不忘。
冯默风被我岳父逼着去修缮各处年久失修不能开启的墓门,跑前忙后的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我正坐在剑湖宫吴王的灵柩旁发呆,我岳父忽然递给我一卷书,我拿过来一看:“余自吴王剑池中得孙武子兵法一十五篇,与韩公共加参详研习,以余之驽钝,只略有所得,尚能驰骋北地。今特遗册于此,记录余研习所得心得,望有助于后人,余可含笑九泉之下矣。”
“岳将军的兵书?武穆遗书?”
我赶紧打开细看,发现这一卷与我所习得的那一卷竟然有不少出入,而这一部更加详实,还在卷尾附录了韩世忠将军水战心得的综论。
我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,我岳父老头对我说道:“昔日曹操编疏孙子兵法十三篇,自命曰:『孟德新书』没想到今日在此见到了已轶千年的孤本。”
老头脸上笑意正浓,一面吩咐无双,让她取了钱去市集替他多备些笔墨、纸张,他是准备要开始整理古籍善本了,如果将这部兵书整理、传承下去,当真可谓是功德无量了,我虽然也眼馋这份差事,但是知道肯定争不过这老愤青,也就老实不说话,继续看岳元帅的自叙。
我坐在地上,翻着岳元帅亲笔手书的武穆兵书,翻看岳元帅兵册里武学篇的时候,一段话引起了我的兴趣:“概先天神功之神气,可化自然之力以为真气,余修炼先天神功二十年,始无缘修习浑天功,当不以为憾事。人力有穷而自然之力无限,术业专攻不可强求,天幸先天神功进境颇为迅速,实乃托上天庇佑。”
我越看越是心惊,只见这后面还有大段的描述:“余曾闻伏羲洛水畔闭关八年,得先天河图、洛书推衍八卦,文王受困羑里而演周易,是故,自古圣贤成就功业必然经历困苦、离乱,今余虽杀身成仁却亦无悔,望后世小子得此神功,必用之与善,方不负上天厚赐。此神功乃上古广成上仙派,依据河图、洛书所创,其实不可考证,吴王谓之曰:《先天乾坤功》。”
我看罢浑身大震,扭头对我岳父说道:“您老快来看!”
老愤青一脸晦气的瞪了我一眼,显然是很不爽我打断了他的思路。
“西骊山无当真武派收录之《上清灵宝浑天宝鉴》,此二神功,皆有逆转天地,引动天力之威能,资质浅薄者、无天缘者切莫强求,关乎死生大事,需三思而行,慎戒之者甚!”
“你小子是不是事先知道,这两本宝典就在此处?”
我岳父一直都当我说的是神话故事,但是没想到这武林至宝还真不禁念叨,说它它就出现,老头不当我是能掐会算才怪。
其实不用说我丈人老头,我自己都没把先天神功这事当真,即使冷冰冰言之凿凿的说过,上古先天神功确实曾经存世。
但是,谁又能想到,这两套功法居然就在此地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我说话都有些结巴,恢复功力的机会就在眼前,对于几个月来被伤病折磨不堪的我,惊喜之余,我的身子不禁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。
我现在内伤郁结,导致筋脉阻塞,丹田亦受重创,无法凝聚真气。
但是,我体内的真气犹在,如果,按照先天神功的行功路线,疏通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,沟通天地自然之力为我所用……
我心中一丝明悟闪过,如果真是这样,我就能绕过丹田气海“蓄势”的这一关,我恢复功力的梦想并不是天方夜谭。
先天乾坤功乃是道门正宗心法,有造化天地之功,融汇真气变化之能。
追究其理论根源,因为人体的潜能有无限的开发潜力,时下的武学视打通任督二脉,由后天进入先天境界为武者毕生的追求,而这个理论还是我明确提出的。
任脉、督脉通接通,形成龙虎际会之势,则体内真气可以在体内形成周天循环,生生不息。
然而,达到这种境界,只是接通了奇经八脉中的两条,那么,如果是四条呢、六条呢、甚至是八脉聚通,那会是一个什么概念?
我曾经就做过这样大胆的猜测,而今天,这部《先天神功》的宝典就给我带来了一个契机,我终于找到了能够指点我,如何打通奇经八脉的功法。
根据书中记载,当神功练到极致,能达到吐纳天地动,弹指鬼神惊的境界,那种破坏力确实已经脱离了武学的范畴了。
“是真的!乾坤六诀真的流传于世!”我一边研究秘笈,一边忍不住热泪盈眶的说道。
我岳父老头骂了我一句:“没出息!”
又对我说道:“进入先天境界,接通生死天桥,引天地之力为己用,听起来或许像那么回事,但是实际修炼上,却太过匪夷所思,岳元帅不是曾说:『人力又穷而天地之力无限』,以有穷之躯驾驭天地无情之力,小子你可要想清楚,这里面的凶险程度……如果岳元帅练成了这种奇功,那凭他一人之力即可毁灭天地,还需要岳家军作甚?”
我心说也是,岳元帅苦练二十年才略有小成,可见其过程的艰辛,才在遗书中反复告诫后人,不可贪功冒进而自误性命。
但是,我看着书中所叙述的境界,还是不禁怦然心动,心里反复挣扎着想要试一下。
话说当年,在岐山登位的武王姬发决战殷纣于牧野,他亲帅五千虎贲,会盟八百诸侯于孟津,三万联军大破商兵二十万,皆是凭借武王先天神功的绝学引,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所致。
但是,也因为此役引发天灾,人间灾祸不断,才有了后来“周天子置九鼎以安天下”的典故。
周武王姬发又按照相父姜尚的意见,抹去了先天神功中能引发天灾的最后一式“天惊地动”的口诀,所以留给后人的宝典中,只有乾坤七绝中的前六式与整套浑天宝鉴的功法。
周虽然取代了商,并以礼仪立国,却未曾想,周王室划天下为九州,分封诸侯和本族王公,最终引发春秋五霸争雄,战国七雄并立的纷繁战局,致使战祸迁延四百年余年,百姓涂炭民不聊生。
剑湖宫的主人,吴王阖闾本是周王室宗亲,乃是大周天子周敬王的侄孙公子光。
周敬王爱其聪慧,又因为当时诸强并起,周朝已经无力号令群雄,只管辖天子都城三百里疆域,也就是后世所说“政令不出司隶”的由来。
周王对公子光报有极大期望,破例将王宗绝学倾囊相授,希望他能够成长为振兴周室的支柱。
后来,公子姬光神功初成,出镐京前往吴地,并且结识了带着公子胜流落江湖、逃避郑、楚追杀的伍员、齐国人孙武和吴国刺客专诸,共谋诛杀了统治吴地的吴王僚,而自立代替其位。
吴王阖闾一生征伐,亲统大军于战场之上杀戮无数,但是,他始终抱着一个信念,为了恢复周王室荣耀的信念而战,他先后率军击败了楚国、越国的军队,又与晋国会盟与黄河,迫使强晋低头,承认了他春秋至尊霸主的地位。
可惜吴地远离中原,多年征战致使国力衰颓,使阖闾终未能完成对周敬王的承诺。
吴军最后还是在北上讨伐不肯向周王室纳贡的齐国之时,被齐、鲁联军打得大败,从此再也无力北伐,也直接导致吴王阖闾最后郁郁而终。
他的死,或许是因为对逼死干将夫妇心中有愧,亦或是他发现一生的奋斗,霸主的尊位都如同一场镜花水月,使得阖闾心灰意冷,使他避世于剑冢中,在孤独等待中悄悄死去。
其后二十年,越王勾践灭亡吴国,迫使吴王夫差自裁殉国,吴国因此亡国。
勾践觊觎先天神功与浑天宝鉴神功已久,他明知阖闾的坟墓就在剑池之下,但是他用尽机关巧计也无法打开墓门,甚至发动民夫万人挖掘剑池,但是始终无法将池水排干;他又命人将千人石削落三丈,却始终无法找到墓室的甬道。
失望之余,他焚烧了吴宫的社稷,悻悻南归。春秋霸主吴王阖闾的传说,也最终埋葬在这剑池深处,湮灭在茫茫历史长河之中。
但是,先天神功的传说并没有就此终结。
春秋末年,赵、魏、韩三家分晋,战国七雄并立的局面,致使诸侯间攻伐更为频繁,周王室先后遭到各家诸侯的掠夺,最终消亡于无形,浑天宝鉴辗转流落到秦王嬴政手里,秦王嬴政以浑天宝鉴神功为助臂,以武力一统天下,开创大秦帝国九万里江山。
定文字、置刑法,统一度量衡,自言功盖三皇、五帝,乃是千古第一帝王,史称秦始皇帝。
秦始皇深知先天高手在战场上的绝对统治力,害怕道、儒、法、兵、墨、纵横、阴阳,诸子百家各派,涉及先天神功的高手联合,可能危机到大秦的统治,因此发动了一场罢黜百家、焚书坑儒的血腥屠杀。
大量的学派典籍、上古神功被焚毁,以及诸子百家许多不世出的奇人皆遭屠戮。
《浑天宝鉴》和《先天神功》两大奇功也没能得以幸免,自此上古玄功湮灭于世,后世再难重现先秦百家争鸣的文化、武学的繁盛景象,实乃华夏之悲哀。
自秦朝以降,先后经历了匈奴入侵、五胡乱华、十六国并立,拓跋南迁等异族入侵,中原武术始终停留在粗浅的体术范畴,并没有高深的内功心法问世。
后世武者中,或许有人意识到锻炼奇经八脉,对人体潜能发掘的重要性,也有奇才曾经做过尝试,但是因为其过程太过繁杂、凶险,始终无人成功,也有无数人为此付出了性命的代价。
所以,实非不为之,盖无法为之也。
这种情况,一直延续到达摩祖师东渡,将打通任生死玄关,释放人体潜能的武学理念引入,中原武学才再次发展、繁荣起来。
宋代武林群雄并起,中原武林再次繁荣,追溯其根源,与此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,所谓“天下武功出少林”,平心而论,这绝对不是一句虚言。
后世武当的创始人张三丰,也就是我的小徒儿张通,原本也应该自幼在少林打好武功根底,不过,这个时代变了,就等为师我传授你真正的绝世神功吧……
岳元帅留给我的武学心得,我翻阅完后第一感觉就是:岳元帅一生为人刚烈正直,傲上而不慢下,又主张迎回徽、钦二帝,所以高宗对他恨意极深,这是冲突的根源,是不可避免的矛盾。
南宋朝廷的文官虽然敬畏岳元帅,却也很少有人与他交厚,更多的则是担心他仿效宋太祖赵匡胤,行黄袍加身旧事的腐儒,其中就以秦桧和万俟氏为代表。
这些因素综合起来,致使他老人家被下狱之后,几乎没有人肯站出来替他说句公道话。
他在这卷遗册中写道:自从他被十二道金牌征召回京,就已经明白自己将面对什么样的命运,不然他不会将湛卢宝剑还回剑冢,并且交待好身后事。
天下人皆以为岳元帅愚忠,以至于见杀于风波亭边,却极少有人能明白他的真实心意。
实际上岳元帅目光如炬,早就是看出这里面的利害,岳家军的高层确实有人劝他自立,而且相逼甚紧。
但是,岳元帅不忍内战再起,致使中原百姓涂炭。
这种心境,与之有着相似经历的我最能体会。
我选择了逃避,眼不见为净,任凭你们以南统北,还是以北统南,都不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了。
但是岳元帅选择了一条更为决绝的道路,他最终选择了舍生取义、杀身成仁。
不然,以他老人家平生所学,即使他真有自立之心,也是轻而易举之事。
他没有这样做,只是平静的携长子慷慨赴义,以自己的死作为救赎,换来的是打消宋高宗对他的猜忌和他手下众将的反意;换来了南宋一百四十年偏安一隅的和平,岳元帅的确实现了他一生信奉的准则——精忠报国。
浮想联翩,让我的思绪飞的太远,我最终决定如果我能够恢复昔日的功力,我一定以我自己的方式,继续守护这片伟大的神州热土。
我翻开乾坤功注解:“先天功,得法于上古河图、洛书,师法于天地……万物皆有灵性……天地沟通,真源取之不竭……散气海之气于诸脉,如同治水在于疏导淤塞……功法无常,但天地证道万法规一……皆可通晓天地,沟通经纬去天之浩然正气,循环不息……”
我一面背诵着口诀,一面翻看原文竹简上的行功路线,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修炼起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从入定中醒了过来,我心中异常欢喜,原先呆滞无法凝聚的真气,居然渐渐开始收拢成束,这绝对是一个极好的先兆。
而我身上从皮下腠理涌出汩汩黑浆,身周围成圆周状溅落一地血污。
我虽然有点摸不到头脑,但是试着默运玄功,不由心中大喜。
真气在我体内十二正经中通畅游走,这表示我胸口和左臂的内伤已经完全治愈了。
不仅如此,因为伤势严重,而闭塞的任督二脉也重新打通,虽然我功力只恢复了一成,但是聊胜于无,至少我不会再像这些日子这样,非常容易产生乏力的感觉。
令我有点失望的是,冲脉、带脉、阴维脉、阳维脉、阴跷脉、阳跷脉这六脉却没有一丝丝松动的迹象。
不过,有这样的成绩,我已经心满意足了,至少我现在也有了自保能力,实在打不过我就跑。
我把这个可喜的消息跟大家通报了一番,三娘和蓉儿喜忧参半,芙妹和满满则兴奋的搂着我大笑、大叫,把仨闺女都吓哭了。
我喜滋滋的劝道:“好了,也幸亏我伤好的差不离了,不然还真禁不住你俩这么折腾。”
二女这才想起几天前我身上的伤,满满丫头戳了戳我肩膀,道:“真的不痛了?”
虽然估计胸口骨头的裂缝还要长些日子,但是我还是点点头,示意已经不碍事了。
芙妹直接撩起我短衫的后背,看见我背上的伤疤已经结了厚厚的金疮,虽然还是很狰狞,却真的已经没有大碍了:“大哥,你的恢复速度好快啊。”
我咧嘴一笑,这内功心法果然神奇,单说这疗伤的作用,就远超我之前所学的任意一种上乘内功,所以我对先天神功和浑天宝鉴神功充满了期待。
我岳父捡了一根桃木枝,扔给我道:“来,练套剑法来看看。”
我伸手抄过那桃枝,玄铁剑刚猛无俦,攻势连绵不绝而出,我心中微微有些惊讶,我对于自然之道的领悟似乎更胜往昔,原先对速度、气流那种玄之又玄、莫可名状的感觉,变得更加清晰起来。
我有心卖弄,微薄的内力灌注桃枝,舞动过处,居然如万马奔腾的惊涛骇浪拍岸的声响。
大家不知深浅,只当我已恢复到了鼎盛时期的功力,特别是满满,这丫头只看热闹,更是在一旁拍手叫好。
我又使出一套全真派三分剑法,剑影绰绰、一剑三分,居然将剑法中的三昧体现的妙到颠毫,但我心中却有些不满意,因为刚才发自内心的喜悦渐渐消失,总感觉这种死板的剑法套路令人感到乏味。
龙儿看了眼自己的师姐,初晴点点头,示意她下场试试我的功力到底恢复多少。
龙儿也从地上捡了一根枝条,下到圈内斜斜的指向我肋下,居然一上来就用了玉女剑法里面的杀招。
“啊!龙儿你玩真的!”
我赶紧双脚错步,倒踩七星退出一丈,龙儿也不答话,继续进逼,一剑刺来直取中宫,刺向我剑法上段和下段衔接的一点。
我此时内力远远不及她,剑法也被她克制的死死的,只两个照面,我就被稳稳压制在下风。
我一连换了七星剑法、杨家枪剑、玉箫剑法三套剑法,见招拆招却都没能扳回颓势,大家此时都看出来我其实只是外强中干。
蓉儿不禁摇摇头,示意龙儿罢手,别再打击我的情绪。
龙儿此时一招“小园煮酒”还没使完,我一声长啸,道:“哈,我可不客气了。”
我面上一肃,流波之剑如水银泻地一般的攻势晃得人眼花缭乱,瞬间扳回了我的劣势,并且攻守互易,形成我抢攻之势。
我自己悟得的流波之剑虽然和三分剑法同占一个快字、一个幻字,但是实际的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。
三分剑法的剑势总有迹可循,但是流波之剑则是我波涛中练剑,熟练把握水流、气流的变化,顺应天地大势的自然之剑。
我此时使出流波剑势,那种发自心底的喜悦又回来了,我猛然醒悟,这难道是我体内培养的先天真气更加贴近自然,自从我开始修习先天神功以来,我的自然之剑也跟着变得活泼、灵动起来。
龙儿疲于招架,一招浪迹天涯单手撑地,跳跃后撤,顺手又捡了一根枝条,居然准备用双手剑法欺负我。她微笑着问我道:“夫君,可以吗?”
我也想试试我新练的先天神功,究竟还有多少潜力,点点头道:“来吧,看看我能接住你几招玉女素心剑法。”
我微微凝神,等着龙儿先手进攻,龙儿看我不进招,想起刚才就是吃了失先手的亏,所以现在抢占先手,将我剑法上的气势压制住。
我流波之剑再出,后发先至,刺向龙儿左腕,但是她右手枝条刺向我颈部,意图围魏救赵,速度也自是不慢。
我见没占到便宜,还差点吃亏,急忙运用凌波微步的步法,不和龙儿正面硬碰,改为和她游斗起来。
“龙儿,五成功力试试!”
我看出她只出了三分力,我现在已经渐渐开始适应,反倒是东一下、西一把的偷袭,把龙儿逼得有些手忙脚乱,赶紧指点她不用刻意留手。
龙儿点点头,劲力加到了五成功力,她身形陡然加快,出剑的时机把握也有了质的变化。
反观我这一方,却依然还是从容不迫,不但脚下的步法丝毫不乱,我的身法也如同水中游鱼、山中灵蛇一般,遇到外力刺激周围环境,就在石光点火间身子反向弹开,居然如同鬼魅一般的让人难以捉摸。
我有喝道:“七成!”
龙儿依言将功力加至七成,此时她眉头微皱,显然是有些迷惘又全神戒备,怕万一自己收势不及伤到了我。
我渐渐开始感到体力透支,胸口的伤患处也开始感觉气闷,刚刚复原的我显然力有未逮,再打下去只怕会加重自己的内伤。
“不行了,投降!”我往后退了退,架住了龙儿的攻势说道。
龙儿收势,双剑归于左手背到身后,众女一起走上来,龙儿凑到我面前,颇为忐忑的问道:“夫君,你没事吧?”
我微微摇头道:“没事,不过伤还没好,怕再打下去牵动伤口,所以就喊停了。”
大家这才放心下来,总体上讲,我们都对这门心法的进境颇为满意。
我岳父说道:“原先你的内力是以老毒物的内力奠基,然后又修炼了道家的金丹大道和九阴真经里面易筋锻骨篇的功夫,虽然这些心法都颇为上乘,但是在你体内不免还是会相互冲突,加上你年纪尚轻,功底终究浅薄,可以说,你经历此次挫折,并不完全是坏事。”
我心底也深以为然,但听老头说我浅薄,怎么这两个字听着这么别扭……不过看到蓉儿目光温柔的凝望着我,我今天就不和他计较了。
冷芳魂忽然说道:“杨过,你把浑天宝鉴的秘笈给我瞧瞧。”
我心生警惕的说道:“大姐,您都是天下无双的东方不败了,就给我们这些后辈留些赶超您的机会吧,好不好?”
我岳父直接照着我头拍了下道:“什么辈分,胡乱说话!”
而冷冰冰不知道是喜欢我叫她大姐呢,还是喜欢我叫她东方不败,总之她喜滋滋的对我说道:“小家子气,我拿来借鉴下肯定少不了你好处。当然,你捡着一本学就好,贪多嚼不烂,但是我可以指点你的小媳妇儿们的功夫。”
我听了后,不禁怦然心动,天山派的宗师授徒可是有历史渊源的,想当年,天山童姥能把虚竹那块顽石调教成一代武林传奇,虽然说无崖子传功功不可没,但是最主要的还是童姥教导有方,几个月时间,就用各种办法将天山六阳掌、天山折梅手等上乘武功灌输给了那个二愣子,因循善有、因材施教的本领由此可见一斑。
冷芳魂也是不差,由她传授凌波微步,蓉儿、三娘、初晴、洁洁、无双和瑛儿,包括满满都是一点即通,龙儿和如是转弯稍微有些慢,但她能让我家里公认的笨丫头如是,把繁杂多变的步法记住五成,这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就了。
为此,我毫不犹豫的把浑天宝鉴交给了她。
“今晚可以吃蛇羹了。”
那搁在坛子里腌了不少天的蛇肉,每天都要将浸泡的酒换一茬,用酒精来溶解蛇肉中的毒素,今天终于可以尝尝鲜了。
蓉儿更是把我们家底全部从船上搬了来,准备好好做顿好吃的为我补补元气,不过我偷瞧见初晴往蛇羹的锅里倒我的药酒。
我微微坏笑,心想今晚上有热闹了,顺手又弹了一颗药丸,索性给她来个火上浇油。
蛇本性淫,我的灵芝蛇胆酒,加上茯苓、人参、黄精等大补的药物,哈哈……
你猜会怎样?
毫不知情下,每人都尝了一小碗,然后,我们一家就回了剑湖宫,我把换气的通风口打开,然后把门堵好,然后就看蓉儿为首,每个人脸上都红红的,夜明珠与水晶墙壁映衬下,我的娇妻们眼中都是雾蒙蒙的透着渴求的神色,当真是让我忍不住直接化身狼人。
我趁着满满丫头不备,一指点了她的睡穴,剩下的时间里都是儿童不宜的节目,对她来说还是太刺激了点,所以,我没打算拉她参予。
我们的华帐拆开,地毯铺在了剑湖宫中,就是我们身下,帐篷让给了我岳父和冷冰冰,至于他俩怎么分配,就不关我们的事了。
虽然今晚大家都很渴望有什么事情发生,但是我身体还没痊愈,谁也不愿做这出头鸟,担上败坏我健康的罪名,所以这时候,她们都心不在焉的忙活着其他事情,聊天的聊天,隔着水晶看光景的看光景。
只是她们都时不时的眼巴巴的望向我,显得既可爱、又可怜。
蓉儿含羞看看我一脸坏笑,又看初晴跟我眉来眼去,知道我们肯定偷着藏了什么事情,凑到我身边来问道:“你是不是偷偷加了什么东西?我吃着味道不对的。”
我笑道:“晴儿往汤里兑了药酒,我看见了,我就不说……”
我心说:我今晚还想完成炮打“芙蓉双娇”的壮举呢,哪能提前让你们有了防备。
蓉儿自然猜出我的心意,不依的轻轻捶打了我一下,我趁机伸手抓住她的皓腕,把她压在身下,肆无忌惮的在她娇唇上亲吻起来,一面伸手去解她的衣带。
初晴和洁洁见我们这边有了小动作,也跟着凑了过来。
“小坏蛋……你坏死了……”蓉儿耳根都羞红了,被我挑逗了两下就伏在我的肩上娇喘道:“郎……你的……我好难受……爱我……进来……好不好?”
蓉儿知道早晚会有和女儿坦诚相见的一天,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终于做好了准备,她嫩滑的柔荑探入我的裤子,轻柔的抚弄起我的盘龙枪,双腿微微向两边分开,一边低声的对我请求道。
我摸到蓉儿桃源入口已经濡湿一片,轻轻的托起她的小蛮腰,嘴中噙住她雪白的乳肉,蓉儿再也无法顾及姐妹们和女儿的目光,发出一声甜腻媚人的娇吟。
蓉儿的身子用力的向后弯曲,一双浑圆的玉乳骄傲的挺立在夜光中,丝缎般的秀发从双肩之侧垂下,露出了修长无瑕的玉颈。
那欣赏了千万次都不够的恬静之美,让我动作忍不住舒缓下来,尽我所能的极尽舒缓之能,生恐碰破了她娇嫩肌肤一般。
在边上围观的我的大小老婆们,好似从未见过我如此的细心呵护,都对蓉儿羡慕不已。
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俏脸红红的芙妹,已经把小手悄悄的伸进自己的裙内,我知道今晚撩人的夜色,即将拉开帷幕。
蓉儿的小手已经引导我火热的分身,抵在她下身馋得口水直流的那张小嘴。
大家都在眼巴巴的排队等候,我腰部微微一挺,刺入了蓉儿的牝户之中。
“嗯……”蓉儿春意无限的一声娇吟,我只觉她蜜壶中春水暴涨,龙珠深处还吐露着阵阵的蜜涎,仅仅是第一次的接触,蓉儿就到了泄身的边缘……
我心中爱怜不已,这一夜,对于她、对于我,都具有太多的特殊含义。
这是我们坦诚关系之后,人前第一次欢好,也是蓉儿真正融入大家庭里的第一夜。
我们省略了缠绵的细语,省略了爱抚的前戏,但是有失必有得,所谓食指桑榆收之东隅,蓉儿终于得到了三娘、初晴诸女的认同,就连郭芙也不得不承认,这时的娘亲,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耀眼光辉,作为一个女人,她嫉妒不已;但是作为一个女儿,她也为娘亲能够找到一个完美的归宿,娘、丈夫、自己,今后我们再也不用担心分离,她也为此而感到欣慰。
芙妹心中如小鹿乱撞,我却没有停止带给蓉儿至上欢愉的脚步,我双手按在蓉儿腰间,一下下有节奏的冲刺,胯下九寸盘龙宝枪在美妇人丰腴的花房内突刺着。
蓉儿春水穴内的粉红色嫩肉不断被带得翻进翻出、随着“噗滋、噗滋……”的水渍声和“啪、啪……”的撞击的淫靡之声,室内的气氛变得更是一发不可收拾。
三娘、初晴诸女纷纷领头轻解罗裳,找自己平日里最要好的姐妹们,自娱自乐起来。
“大力点……再大力点……”周围的雌性气息感染了蓉儿,她忍不住对我求道。
娇妻有命,我自然有求必应,在十全大补汤的催发之下,我站起身来,将蓉儿头上脚下的提起,用一招夜叉探海,开始棍棍触底的大力向下轰击。
“啊……郎……太美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就是那儿……嗯……顶到人家花心啦……嗯……唔……老公……我爱你……唔……不行……嗯……要……了……哦啊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
蓉儿被我插得蜜壶中春水四溅,她的小腹和胸前都被打湿,晶莹清澈的玉珠溅落在白璧无瑕的身子上,更是让我体内的血液近乎沸腾,更像一座开足了马力的内燃机一般,不知疲倦的大力抽送起来。
沉浸在性爱欢乐当中的蓉儿也陷入了春情迷乱的陶醉当中,口中嗯嗯啊啊的迎合着我的撞击,一面等候着随时可能释放的激情。
“嗯……嗯……”随着蓉儿一声悠长的娇吟,她的双腿紧紧盘在我的背后,娇嫩的小穴内造了反一般,随着她的身子在高潮中律动不止,不短旋转的龙珠喷洒着阴精,从穴心深处缓缓凸出,和我的枪头恍如久别的恋人般纠缠在一起。
我抵住龙珠的口部运起素女功,剧烈的抖动了几下,喷射出大量的阳精。
龙珠受到滚烫阳精的冲激,蓉儿全身又是一阵急颤,口中发出一声腻死人的长吟,咬合着盘龙枪尖的穴心深处再度吐出大量的阴精,此时,我们已经忘记自己身在天上或是人间,只知道我们彼此包容着对方,再也分不出彼此。
我还舍不得放开她,蓉儿却轻轻推了我一下,小声对我说道:“去吧……都在等你呢。”
我微微一笑,咬着蓉儿的耳垂儿说道:“先等我收拾完她们……嘿嘿……”
“不正经……”蓉儿红着脸轻轻拧我下,我顺势逃开,一个饿虎扑羊,抓住了边上欲退还迎,悄悄凑上来的如是。
这一晚我心情出奇的好,加上补身的药效绝顶,众女齐聚于剑湖宫这么有情有景的妙处,更是让我有机会极尽荒淫之能事。
每个人轮着被我要了三次以上,半道上如是体力不支想跑,被我拽着脚腕扯了回来,又是赏了她后庭八百大棍……
看着娇妻们玉体横陈、喘息着倒在地毯上,我心中成就感不禁油然而生,一种浴火重生的自信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。
初晴这贪吃的宝贝儿还没有吃饱,在我身下挺腰迎合着我的抽插,床笫间风情万种尽显无余。
“老婆,你还真是喂不饱呢,三十如狼、四十如虎,看来这些日子来,真是难为你了。”我一边挺耸着,一边调侃着道。
“嗯……看你受伤那么重,吓都吓坏了,可是有那么几天真的都觉得忍都忍不住的……”
初晴双手将自己双腿举得高高的,身子成一个大M型尽力的伸展着,我被她夹得实在舒服,忍不住呻吟出声来,一边道:“今儿个满意了吗?杨家的小老爷是不是很伟大呢?”
我一边说着,一边狠狠的在她花心上顶了两下,让初晴忍不住哼了两声,双手将玉腿放下,双腿下意识的箍住我的腰,让我活动的频率大大的受到了限制。
“吆……要杀人呐,轻点儿……”初晴不满的对我嗔道:“不够的……晴儿要你赔我三个月以来应该欢好的次数,算每三天一次,每次让人家丢两回,你还欠我五十七次高潮……嗯……五十六次……”
我哈哈一笑,心说跟我没学什么好,这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法子,她倒是学了个十成十:“老婆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,你就不怕老公被你吸干了?”
初晴忽然眼中有了泪痕,我才知道她心中有事。
我的娇妻们几乎每人都替我添了子女,瑛儿虽然小产,但那也是一个意外,而晴儿是除了三娘,跟我最久的,爱宠没有少分,但是至今都没得动静,显然她是在跟自己不争气的的肚子较劲。
只是这时我也只能装糊涂,这问题真不在我,我也曾经刻意连续下种,但是愣是颗粒无收,这我也没办法。
在我的猛烈无比的攻势之下,晴儿的高潮来了又去,去了又来,已经大泄了四次的她身上香汗淋漓,泛着淫靡的光泽,秀发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落下点点汗珠,沾湿在她如玉的娇躯上。
我替她将唇边的一簇青丝拨开,轻吻着她如花似玉般的娇颜,哄着她沉沉的熟睡过去。
此时还有一战之力的还剩下蓉儿、三娘和洁洁,她们都怕我太过“操”劳,所以今晚也只能算是浅尝辄止。
我也操劳了一宿,一左一右搂着三娘和洁洁困极而眠。
我在半梦半醒间,心里还不进暗自得意,今晚终于让蓉儿和芙妹睡在了一张床上。
虽然我没有刻意把她俩放在一起,但是日子还长得很,有了第一次,以后就好慢慢调教了。
第二天一早醒来,久违的旺盛精力又回到我身上,全身赤裸的三娘和洁洁还紧紧的偎在我身边熟睡,我胯下昂首挺立的盘龙枪浸在一个温窄湿滑的口腔中,我的小腹却被头发丝撩得痒痒的,微微仰起头往下瞅瞅,是满满这丫头在作怪。
我点她睡穴极浅,过了三个时辰自己就解开了,她今早上睡醒起来看到大姐姐身上都是汁液斑斑,显然是被我糟蹋了一个遍,羞恼之余就忍不住起了作弄我的心思,抓住清晨自动勃起的盘龙枪,深深浅浅的吞吐起来。
我也没有轰开她,也没有对她这三脚猫的品箫功夫点评一二,快感都是心理上的,看一个十五岁的小萝莉像舔棒棒糖一般,首先这视觉上就是一种享受。
好在我们师徒之间还有君子协定,等到她年满十八岁,我就收了她,所以满满已经真正意义上是我的小未婚妻了,我还能享受几年小萝莉的胡闹,何乐而不为呢?
丫头昨晚上没吃到肉,今早上起来只能蹭点剩汤了,她见我醒了,光溜溜像小羊羔一般的身子,翻身跨在我身上,修长的五根玉指依然轻柔的在我盘龙枪上套弄,一边在我耳边对我说道:“明明是那么祸害人的大坏蛋,大坏蛋师父,昨晚干嘛点人穴道?”
我面上一囧,我什么时候祸害你了,这话反过来说还差不多……
不过,我心中啧啧品评道:还真是很青涩,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儿,口上、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。
不同于瑛儿,这丫头身子小巧,体型也还没发育开,完全是一副孩子的样子,我血液里最邪恶的部分被慢慢激发出来,甚至有了一点想要尝尝小萝莉味道的冲动。
我微微甩甩头,心道是不是药性没过,怎么感觉自己有点饥不择食的味道,只听见丫头问我话,虽然很爽,但是我还是轻轻拨开她的小手,笑着道:“就许你点我,不许我点回来吗?”
“嗯……徒弟点师父是勇于实践,师父点徒弟是以大欺小。”这丫头理直气壮的说道。
我勒个去,做师父的不发威,你当我是史努比哈……
我抽出一只手来搂着小萝莉,翻身把她压在身下,我们赤裸着,身子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起,目光也是针锋相对的盯着对方的双眼。
满满渐渐败下阵去,含羞的将头偏到了一边逃避开我的目光。
我心中一乐,在她瘦削的肩头轻轻一吻道:“你这臭丫头总算还有点儿羞耻之心,还以为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害臊呢。”
“哼……”丫头听我这么说,反驳我道:“有什么样的师父,就教什么样的徒弟,我这点能耐都是师父教的,师父没羞没臊、徒弟就是恬不知耻。”
臭丫头还一步不让,早就醒了的蓉儿、三娘听我们师徒俩斗嘴,都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。
丫头就是在我面前敢放肆一下,看到大姐姐们都起来了,嘿嘿一笑从我腋下钻了出来,凑到三娘怀里撒娇。
三娘对这个年纪能做她女儿的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,只是含笑抚着这丫头的长发,母性的光辉一览无余。
早上起来憋尿,起床撒尿,再躺下也睡不着了,我打开剑湖宫的门,我的大小宝贝儿们也陆陆续续的起来,该准备做饭、收拾床铺的都忙活起来。
我这个一家之主,甩着手到了潭边老冯的帐篷外,探头看看,老铁匠不在帐篷里。
再去桃林那边看看我丈人老头起来没有,发现老愤青很风骚的在吹箫,我心里嘀咕了一句,大清早吹什么箫啊……
但是再看看冷冰冰,嗯?
有问题。
往常她梳的都是高顶髻,今天挽的却是朝天髻,发间还簪了桃花,眉线似乎也和往日有所区别。
“呦……孩儿来向二老请安了。”我谄笑着走近前,发现我丈人老头衣襟上也配了朵花,看看他俩今天都够风骚的。
我老丈人和冷冰冰,神色间也没露出什么特殊之色,我稍微有些后悔自己蹦出来的有些冒失,不禁感觉气氛有些冷场:“那个,冯师哥没在帐篷里,也不知道他去哪了?”
“他昨晚从这儿爬出去了。”我丈人老头一指通往上方几十丈的绳索说道。
我一想就明白了,那老家伙昨晚上看来也是憋不住,又开不开墓门,没办法爬绳子出去招妓去了,这一晚上还真是热闹,正是蛇羹虽好,吃多了床受不了。
话说回来,我就不信这老两位吃不出蛇羹里加了什么料,想必他们也就差这么一层窗户纸,昨晚上水到渠成就给捅破了,还顺道激情燃烧了一下。
我背地里冲着我丈人老头挑了挑大拇指,这老头不识好歹,还给我两个白眼球……
风和日丽,我们一家子大部队出了剑冢,在苏州最繁华的观前街上找了家最大的玉器行,把怪蟒的鳞甲、牙齿和骨珠全部交给掌柜的,托他打磨好我们再回来取。
鳞片和牙齿是打磨好做项链佩饰,分给孩子们玩的,珠子打磨好也是交给我妻子们做链坠儿的。
掌柜看这骨珠不禁啧啧称奇,于是问道:“敢问客官,这珠子的质地非玉非石,却又晶莹透亮,却不知究竟是从何处淘换来的?”
我看他一脸好奇,想必他做这行几十年,也没见过这等的奇物,我也懒得和他细解释,只是说道:“这是猛兽的骨珠,有点类似于有德行人的舍利。正是从别处淘换来的,可不多见的,你小心着点处理,处理好了我多加钱,处理的不好我可砸你招牌。”
掌柜的一脸赔笑,连说不敢。
我见他目光闪烁,知道他刚才确实是动了坏心眼,不过被我说破了,想来他再想作怪也要掂量掂量。
如果他还敢起歹心,那就顺手抢他姥姥的。
时至中午,我们在苏州最著名的酒家——得月楼二楼雅间就座,菜还没有上来,我岳父忽然对我说道:“小子,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待了?”
我愣了一下,心说我欠你什么交代了?昨晚上那春……不,补药的事儿?
老头看把我说愣了,于是继续道:“我可给你机会了,你自己不把握,难道你想我东邪之女,这样一辈子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吗?”
我一听大喜,也不管旁人的眼光,纳头便拜道:“多谢岳父大人成全!我一定好好疼爱蓉儿,永远不辜负她。”
三娘带头跟蓉儿道喜,蓉儿自然也是喜出望外,看女儿有些扭捏的凑过来跟自己道了声喜,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谢过,又和我并肩跪了向父亲敬酒,我岳父喝了,算是正式认可了我女婿的身份。
忽然楼下声音嘈杂,然后传来有人拖着铁链子蹬蹬蹬上楼的声音。我眉头微微一皱,心说又是官府的拿差办案,没想到他们停在了门外。
小二跑来问道:“张爷,您今儿个这是?”
“少废话,本捕头今天是带着兄弟们抓差办案的,你们这儿可来了一大帮外乡人?一个老头、一个年轻人,带着一大帮年轻女子。这帮人是江洋大盗,极为危险。”
小二一听,赶紧说道:“这几位在这边,您请!”
我一听是冲着我们来的,止住要拔剑的龙儿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门分左右,十几个手持铁尺、锁链的公人堵在门口,把我们包围了。我微微摇头,每次遇到这帮披着官皮的狗腿子准没好事,这次又是。
“不知道几位差爷有何指教?”我还是先问一句,看看他们是为什么来找我晦气。
“你们盗窃供品的案子发了,快快束手跟我们回衙门,不然少不了受皮肉之苦。”那捕头单鞭往地上一顿,对我喝道。
“我们确都是守法良民,没凭没据,你可不能这么诬陷好人。”
我见这人眼神狡黠,进屋之时脸上还露出一丝淫猥,我心里跟明镜一样,刚从那玉器行出来,就让捕快盯上了,这里面怎么回事稍微想想就明白了。
不过这玉器行老板居然还能动用官府势力,不过他的买卖做得大了,确实难免背后有人支持。
“要凭据,上!拿下你们就能搜出凭据了。”那姓张的捕头狞笑着说道。
我心头火气,照着他的肥脸飞起一脚,一下把他从门口踹了出去:“俗话说当面拿贼,捉贼捉赃,你这空口白牙的诬赖好人,我今天倒要教教你,让你知道下什么是本分。”
我本来就挺火,我的神龙号在北码头听了三天,来了七拨暗杀者,闹了那么大动静,你们这些衙差不闻不问,今天倒是把竹杠敲到我头上来了,我能饶了你们?
“反了!给我上!”张捕头一呼啦脸,翻身起来,才发现十几个手下都已经被打翻在地,没断胳膊没断腿,却都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,眼见我们一行人都是绝顶的高手,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上了,心里把月波玉器店的李老实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:奶奶的,这老小子这不是坑我吗?
说听这帮人说话,只是路过的客商,运气好淘换到了稀世之宝,如果献给知府大人必然获重用。
还说,这帮人只有一个老头、一个青年人,其他都是年轻的绝色美女……
妈的,什么时候绿林出了这么个硬点子?他现在知道怕了,蹲在地上盘算着脱身之策。
我从怀里取出我的掏出三口官印,一字排开,跟店家要了张纸,将我的印全部盖上,递给那捕头。
他颤巍巍的接过念道:“大宋枢密院副使之印、征西大将军杨过之印、大宋武乡侯杨过之印……”他手一抖,那信纸落在地上,一帮捕快听了也吓得筛糠一般。
就是三岁小孩子也知道杨过是谁,而我的嫉恶如仇,更是声名在外。
我本来不想亮出身份,但是转念想我的神龙号那么骚包,我们的行踪自然躲不过有心人的探查。
所以,干脆拿出身份来吓吓这帮狗才:“今天本官心情好,暂且记下你们这顿打,拿了我这张条子,回去告诉你们知府崔大荣,本官来你们治下七次遇刺,他要不给我个说法,我这次到临安面圣,可要跟陛下好好说道说道。好了,滚吧!”
张捕头吓得磕头如捣蒜,杨过是什么人?
皇帝老儿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,他现在只想赶紧带着人开溜。
我又喊道:“还有,让那个月波玉器行的老板,让他自己掂量着,你就告诉他,我吃完饭就去看他。”
他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跑,我也算他有胆量。
打发走扫兴的人,我就示意满满去盯着点,丫头乖巧的跳窗户一溜烟跑了。
没过多久,店掌柜的赶紧上来替伙计赔礼,我也没有为难他,很给面子的让他请我们全家吃了一顿上等酒席。
我们饭吃了一半,这酒店的大东家也乘车赶来,再次向我致歉,反倒把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的。
不过,我也理解他们的心情,我今时今日的地位,确实不是他敢得罪的,今天也就是碰到我比较好说话,才算他躲过一劫。
这大商户姓王,他有心跟我套近乎,言词间暗示有心把家业往江北转移。
我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鼓励他多往北边走走,看看江北的变化,总之话说的是不近也不远。
王大户也知道初次见面不好太过殷勤,所以也只是跟我浅尝辄止的接触。
在这种基调氛围下,我们谈话还算比较愉快融洽,一顿饭吃完,我们也准备去看看我们的首饰加工好了没。
临走,我还吩咐王大户别为难小伙计,让那个伙计却也感动不已。
如果老板把他这小学徒撵走,只怕真是断了他的生计,抹着泪把我们一家送了出来:“大人,小的……”小伙计跟着出来,噗通跪倒地上,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我把他扶起来说道:“好了,男子汉顶天立地,腿弯可不能这么软。再说,帮助官差抓嫌凶也没